第三章 林頓--#思過 篇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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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小小一扇鐵窗,鎖不住情意萌生,也鎖不住春光暗訪——
日復一日,牢獄中的諾多守著囚門,渴望能盼來他的金髮天使⋯⋯
聰明絕頂的他大概被思念沖昏頭,都忘了——既是天使,又怎會循著凡俗的途徑來訪呢?
自帶羽翼的他,當然是從天而降啊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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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首次見到漿果被擲進窗來的時候。埃爾隆德Elrond還火大是哪個落井下石的渾蛋在惡作劇!當搖搖欲墜的影子攀在窗外時,他想都沒想⋯使勁就回拋漿果予以反擊!「——哎喲~ 痛!」(⋯赫?!這聲音是⋯?我不是在作夢吧?)
「瑟蘭Thrandy?」
「埃隆El?是你嗎?!」接著從窗外垂進了一組繩梯⋯⋯埃爾隆德Elrond立刻攀登而上。
「我終於見到你了!埃隆El⋯」
一道小小春光,自鐵窗翩然降臨,燃亮了寂暗囚室⋯⋯
才被埃隆El回擊敲中的瑟蘭Thrandy,一見到諾多,連該發作的脾氣都忘了,只一臉狂喜,緊握埃爾隆德Elrond的雙手。埃爾隆德Elrond則⋯⋯呆望這位喘吁吁的綠林驕子,驚喜不自勝,又不可置信。
想不透這般孤高的囚塔,瑟蘭Thrandy是怎麼上來的?莫非他真生了對翅膀?
「⋯哈⋯我就攀著⋯這樹上來的⋯又沒什麼大不了的!⋯⋯」,
他笑著拭去頰邊的漿果汙漬和汗珠,話卻說得接不上氣。
(是麼?⋯ ) 埃爾隆德Elrond 注意到了——春天殿下用料講究的襟袖⋯都被樹枝勾紗扯裂了。一雙細緻的手心也變得札人,原來裡頭佈滿傷痕。
「書蟲你在這裡好嗎?會冷嗎?要我給你帶些什?麼⋯⋯醫典還是史籍? 」瑟蘭Thrandy叨叨碎碎的唸了些什麼⋯埃爾隆德Elrond後來都聽糢糊了⋯,
總之,全都是久違的、甜得發膩的暖意⋯⋯。
他覺得喉頭直發緊,想說句話卻發不出聲,胸口熱烘烘的⋯突然一股酸楚湧上來⋯⋯⋯⋯
「啊啊~ 你怎麼了埃隆El!?」「⋯⋯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害你受苦了!」不知道為什麼,春天殿下看起來似乎被嚇著了。
直到殿下那冰冷的指尖觸到自己頰上的熱淚時,埃爾隆德Elrond才明白發生什麼事,他很快的擦乾淚跡,反過來握住瑟蘭Thrandy的手,故作瀟灑:
「大驚小怪什麼?還不是被你沾上的花粉給刺激的!」
「再說少了你成天的折騰,我可是清靜自在多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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♦愛苗燃枝
雨季了~他臨到時,眉睫髮稍都掛著雨露;冬日裡,又披來一身銀霜。
維拉呀~若不是怕驚摔了他,埃爾隆德Elrond真想以熱吻解凍他慘淡的冰唇,訴說自己熾烈的心意。
他比初見時更似一位天使⋯⋯
然而,緊握天使的手心遠遠不夠,埃爾隆德Elrond 伸出手去,想替他拂去鬢間紛霜⋯⋯⋯
「瑟蘭Thrandy⋯⋯」趨近的吐息交融成迷霧繚繞,不自由主⋯彼此的唇瓣被牽引到最危險的距離。悸動的心脈說明這已非幻象⋯⋯,
諾多的指尖掃過那可愛的羽睫,雪絮為之顫落⋯⋯當天使本能的闔上雙目時,埃爾隆德Elrond他僅存的自制、理智的高牆–——瞬間就瓦解了!
不管了,該來的命運都交由維拉作主~答案就讓這一觸即發的吻來揭曉吧⋯⋯⋯
「哈啾———!」冷不防一道寒風襲來,瑟蘭Thrandy因驚慌而下滑⋯⋯⋯
「小心!」幸而諾多即時攬住他,順勢讓重心全撞進自己懷裡⋯⋯⋯。倘若世界就此靜止就好了⋯⋯。
「沒事!」金髮天使一秒掙脫諾多的緊擁,刹那間他把自己的情緒收斂得不著痕跡,都是可惡的冷風來攪局,才驚熄了初燃的愛苗!
「失禮了,請多保重,我得離開了」冷冷的清眸,淡淡的道別。
自那日之後,天使沒再降臨——。
倒是,那居心叵測的腳步,悄悄來到了鐵窗下打量⋯⋯⋯⋯
「" 這枝幹⋯⋯太干擾一個自省者的清靜了 " 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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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這下想不患上相思病都難。
※埃隆說清楚!春天殿下怎麼 "成天折騰"你的~😚(村長一定錯過什麼大事惹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