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  最後同盟--#情場 。戰場·篇--*雙王夜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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♦琴聲疑雲

    晚宴上後輩的鬧劇，讓諾多至高王吉爾加拉德Gil-galad提早離席，但他並未回到王帳內，內心迴繞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——隱約感到黑暗中有什麼正醞釀，這令倍感他不安。

圍剿魔窟七年來，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琴聲絕唱⋯⋯不知不覺竟走進密林營地，既然走到這一步，想必絕非偶然——隨心而遇吧！

未料西爾凡士兵的覺察能力超出乎他想像的敏銳，前往密林王帳的去路立刻遭阻斷⋯⋯

「得罪了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陛下，請容我先向歐羅菲爾Oropher陛下通報」(什麼？竟敢擋我道⋯？！——果然是歐羅菲爾Oropher的作風。)

西爾凡(Silvan Elves )一族強悍難馴的天性一向眾所周知，眼看營區裏一片嚴正肅然——諾多至高王嘴上不情願(認輸)，可心裡還是暗暗佩服！，況且——密林並不似他族受三戒庇護⋯⋯好一會兒，使者才來為他引路，(唉～我還是這麼不受他待見⋯⋯)吉爾加拉德Gil-galad無奈的想。

他們兒時就相識了，歐羅菲爾Oropher一直以來，都展露出一股天生的傲岸不馴——他那年輕王子的身上也隱現了相似的氣質，沒見過歐羅菲爾Oropher心碎的人，會以為他生而石木般無情——這使得他在族國中倍顯孤立。

 

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越想越不明白，這些年來力邀密林聯盟不下千百次，去信都被歐羅菲爾Oropher原封未啟的退回了，除了物資上的協助，密林拒出一兵一卒⋯

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能體諒歐羅菲爾Oropher想保護子民的心情⋯⋯⋯但，今日的千軍萬馬又為何而來？ 和密林殿下異常的舉止有關嗎？

要不是當年的件事使他棄鄉遠走，要不是婚禮上自己一時沒沉住氣讓真相爆發，那麼現在他倆一定是並肩同帳的戰友呀！

一是淡泊權勢只想與愛相守，卻屈於族規眾望，承接王位的諾多；一是無心兒女情長只圖打造一方江山，卻意外為愛出走，築城開疆的辛達。任憑命運將情如手足兩人笑弄錯置，漸行漸遠⋯⋯。

至高王都還沒進帳呢，就聽見語如刀鋒：「是什麼天大的事，竟勞駕至高王陛下降尊親臨我們這＂化外之域＂吶？」

特意攜來的佳釀，就是要用在刀口上 :「歐羅菲爾Oropher大人離席得如此匆忙，錯過了美酒，豈不可惜？」

「喔？」顯然，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的來訪——密林王既不訝異，也不樂見｡

他的視線始終沒離開案上的戰略佈線圖，直到諾多一嘆息閃曳了燭影，才略抬了抬眼——

左右自領會上意而離帳，除了他不動如山的赤髮鐵衛⋯⋯

「你也退下，森柯里昂Thamcalion。」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滿是敵意的侍衛長極不情願離開後，帳中終於僅餘兩位王者了。

「除了親送這番美意之外⋯⋯陛下還有何"要事"麼？」

問得好，自己有何要事呢？ 事事似乎都重要，都想討個明白，但一到了歐羅菲爾Oropher面前反倒不知該從何說起⋯⋯

反正早習慣了歐羅菲爾Oropher的毒舌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姑且自行坐下。歐羅菲爾Oropher又瞟來一眼，似乎催促有話快說，他自己倒悠哉啜起了密林帶來的美酒⋯⋯。這傢伙⋯~除了對著自己加築了一道高牆，其餘率性的習性倒是一丁點兒也沒變。

「歐羅菲爾Oropher大人，晚宴上的事，我很遺憾！⋯⋯」

「您的歉意我收下了」，歐羅菲爾Oropher回應之淡然出乎意料。

「不過吾兒也實在任性，這事沒追究的必要，就到此為止吧，有勞您跑這麼一趟了！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接下來想說的話硬是被堵了回去。

「歐羅Oro⋯」「唉~我就明著說吧⋯⋯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也是被逼急了，

「夜半的琴聲⋯⋯想必你略有所聞了吧！ 」「除你我寥寥外⋯還會有誰熟悉那曲⋯⋯

——薇瓦倫Wilwarins之歌！(註1.)

銀髮辛達那冰封經年，久無波瀾的眸心⋯驚乍一絲漣漪。

 

———敵人的"暗棋"，已潛入我們之中了。

 

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

 

    「這是⋯⋯！？」至高王呈出的物品讓歐羅菲爾Oropher臉色遽變：「為什麼會在你手裡！」———這是薇瓦倫Wilwarins的匕首！曾是吉爾加拉德Gil-galad為舊愛精心打造的贈禮(註2.) ⋯同理，這愛妻的遺物⋯⋯除非自家雙子⋯又怎麼可能流落在外？

「替令郎瑟蘭督伊Thranduil殿下療傷的那回，他遺落帳裡了。」歐羅菲爾Oropher恢復一貫的冷淡，可吉爾加拉德Gil-galad察覺出他只是故作鎮定。

「令郎⋯近來是否有所異狀？或曾遭遇極不尋常之事？」

「閣下有什麼話就明說，別含沙射影！」

「透過維雅(Vilya)，我見不到他應有的純淨！他的靈魂正迅速的濁化成和邪黯一樣的顏色！」「我不得不懷疑———瑟蘭督伊Thranduil已經被黑暗牽制了！ 」

正因為吉爾加拉德Gil-galad對雙生瑟蘭督伊Thranduil的秘密一無所知，才更增加了所言的可信度。誰是"敵人的暗棋"———呼之欲出。

 

愁眉深鎖的密林王，神情更添幾分哀戚⋯⋯，至高王的警告無疑是殘酷的喪鐘，葬送了他想挽救落魔掌的愛子瑟蘭Thrand的最後指望！

「瑟蘭督伊Thranduil無論現在何處，他都身處高度危險中！」

「你得留心啊！吾友，令郎極可能受黑暗驅使而做出違常之舉

 

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說得夠婉轉，但還是觸怒了歐羅菲爾Oropher：

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——！這就是你真正的來意嗎！？」

「那孩子到底是哪裡得了罪你？要遭到如此惡毒的指控！」

「還有，身為父輩的你⋯打量那吾兒時的尊容⋯⋯實令人憎惡！」

是啊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承認自己的失態，但是他就是無法將目光移開⋯⋯年輕的金髮辛達——那神態，那笑靨⋯⋯恍如舊愛隔世重生。

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⋯

 ♦求和。失和

 

     是什麼讓曾經金石般堅實的友誼⋯⋯演變成今日的咫尺無話，同帳相忌？。

吉爾加拉德Gil-galad難以忘懷那場難堪的婚禮——真是上天的惡作劇！至友歐羅菲爾Oropher的新娘竟是自己的初戀？！即使多年過去，人事全非，仍難以由衷祝福⋯⋯這讓吉爾加拉德Gil-galad感到自我厭惡！

歐羅菲爾Oropher從未忘懷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自婚禮上狼狽恨去的背影——自己竟從至友手裡掠奪了"他屬"的幸福！

而高傲的天性始然，使他無法對面對內心至深的愧疚，反倒轉而責怪好友從未坦蕩以告，才導致自己沒能避開這個命運的陷阱。那種背叛友誼的罪惡感，歐羅菲爾Oropher背負至今。

像他倆這樣——愈是在意愈是將之拒諸千里，終於遙不可及！

那些名為尊嚴與榮耀的華麗盔甲，實是阻礙他們坦然相對的元兇。

 

在此風雲動盪，瞬息萬變的時刻，迫使永生如他們，也不得不正視生命中的死結⋯⋯

———"求和" ，才是至高王今夜最終的"來意"。

 

「事隔這麼久⋯歐羅Oro，你氣也該消了吧！？我想———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彷彿用盡一生的勇氣，歐羅菲爾Oropher卻漫不經心：

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，你今晚到底是有多少"來意"？」

「歐羅Oro——！你到底要恨我到什麼時候？ 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難得動怒，銀髮辛達訝異之際，旋即轉身與這位"似敵非友"的故交對峙。

「我吉爾加拉德Gil-galad 親自來向你"求和" 總行了吧！」

「住口，愛仁尼安Ereinion！(註3.)「別再舊事重提 ，一切早在你放手那刻就該斷念了 ！」

兩位王者的耐心皆達底線 ，但他們暸然彼此絕非無動於衷，只是⋯⋯心高。

 

對峙著，彼此都想要從對方的眼裡找回些什麼——歐羅菲爾Oropher看到的是熱切的殷盼；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見到的則是漸融的冰雪⋯眼看一場等待千載的和解露出一線曙光，命運的腳步聲匆匆走來將他們打斷——

「陛下！一切可好？」護主心切的赤髮侍衛終是耐不住帳裡風聲衝了進來，歐羅菲爾Oropher迅速回到霜結狀態

 

至高王知道自己不便久留了，在被下逐客令，自己絕不放棄放手一搏！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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♦杯酒釋嫌

  歐羅菲爾Oropher婉拒了吉爾加拉德Gil-galad送還的遺愛(薇瓦倫Wilwarins的匕首)，「不必，你比我更需要它，願它助你斬斷一切餘情舊念！」

「這杯，就算答謝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這才開封自己攜來的佳釀，，並替歐羅菲爾Oropher斟滿：

「首先——賜福令郎瑟蘭督伊Thranduil，願星光與他同在」

酒杯被遞至眼前，儘管侍衛長的眼色頻頻警示，歐羅菲爾Oropher還是勉為其難接住了。

「再者——預祝戰事勝利！」吉爾加拉德Gil-galad豪爽的連乾兩杯，卻見歐羅菲爾Oropher僵持著手中杯⋯⋯要敬？不敬？費人疑猜。

「歐羅Oro ⋯⋯？」

諾多王的盛情下，銀髮辛達終於緩緩抬眼，開口：

「願我倆友誼堅定如初」終於等到如願以償的回應，吉爾加拉德Gil-galad狂喜一仰飲盡第三杯酒。一旁的森柯里昂Thamcalion如何能冷靜，早準備好抽刀了。

可反觀歐羅菲爾Oropher，手中依然是滴酒未沾的第一杯呢。

彼此的視線在啞然中交會，銀灰冷眸已練就了紋風不透，任是想在裡頭尋得絲毫訊息也枉然！

「歐羅Oro，等什麼？美酒莫負啊⋯⋯」

「陛下，您太過"盛情"的酒⋯⋯我"不勝消受"~是其次⋯⋯」

「就怕有誰等坐收"漁翁之利"啊~」(註4.)

「心領~」

歐羅菲爾Oropher一聲嗤笑中——酒傾如注。

 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待續

※誰快來把O爺推倒啦！😆

※最後Oro拒喝的理由見(註4.)~1.怕又被吉爾加拉德卑鄙＂下藥＂+2.＂漁翁之利" 指侍衛長無良＂撿＂屍＂的劣行，反正各打五十大板啦！

※下一篇是蘭蘭的步步攻心【人皇子/瑟蘭】好孩子洗洗早睡喔~～(///▽///) 

 

(註1.) 薇瓦倫Wilwarins之歌

 

七十四. 第3章. 密林鎖記---#春回·篇---*雙子花園

https://menglicun.lofter.com/post/1e65f08e_ee870774

(註2.) 吉爾加拉德為舊愛精心打造的贈禮

三十三 . 第2章. 失去名字的精靈--#成說  篇-*愛的淨土02_贈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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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註3.)愛仁尼安·吉爾加拉德(Ereinion Gil-galad)

 

(註4.)

 

一三六.第6章 最後同盟--00前言+#征塵·篇--*黎明前夜_01夜闖王帳https://menglicun.lofter.com/post/1e65f08e_1c693e1d7

 

一三七.第6章 最後同盟--00前言+#征塵·篇--*黎明前夜__02馭王夜。生死約(1/2)https://menglicun.lofter.com/post/1e65f08e_1c695db82

 

一三八.第6章 最後同盟--00前言+#征塵·篇--*黎明前夜__02馭王夜。生死約(2/2)https://menglicun.lofter.com/post/1e65f08e_1c69891bb